朋友是.......

這篇只是因為前幾天, 看到肥公主msn的 status 寫著 : 朋友是.... 而有感而發的。(可能是很悶很無聊的一段文字, 可以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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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真的, 朋友是什麼, 每個人的看法也不一樣。我也不太知道朋友到底是什麼。
我試著回想從小到大的朋友是怎樣的。
小時候, 我是住在圍村的, 而我不是圍村人, 我們是外姓人, 或多或少, 會有一點點的小排擠。
以前的圍村, 跟現在有很大的分別。以前沒有建築那些新的三層樓房, 都是平房居多, 就是很古老那一樣, 在屋內看那天花, 是有一條一條的大木柱的瓦頂屋子。
我小時候的朋友, 當然就是在圍村的原居民了。
當年很少像我們這樣外姓人搬進去住的, 更加奇怪的是, 為什麼當年我們這些外姓人也可以買圍村的地,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但是, 不要以為我家買了地就可以起村屋, 對不起, 是不行的, 因為我們只有地, 而沒有丁屋牌。假如我們想建那些三層樓房, 是可以的, 請先補六十萬的地價, 這是在2003年問的價錢, 現在有沒有變, 我不知道。
當年我的朋友, 就是住在圍村裡的小孩子了。在那時候, 我家是一個小康之家, 任何新型的遊戲機, 我弟弟一定要我爸爸買回來, 所以我家通常在下午時分, 一定是滿屋的小朋友, 他們就在我家打電動, 直到我媽回來, 人群才散。在節日的時候, 我跟我弟都要吵著我爸給我們錢去買燒烤美食, 好讓我們可以請圍村的小朋友一起在我家門口舉行燒烤會。有時候, 就算只是普通的一個周日, 我們也會在小朋友的聳恿下, 也吵著爸爸給錢來舉行燒烤大會, 其實那時候我們只是怕悶怕寂寞。而那時候小朋友們的友誼是否真心呢, 相信他們都不知道, 因為太小了, 什麼是友誼, 就說口裡一直說我們要友誼永固, 也是騙人的, 因為我們真的不懂。只知道, 當大家吵架時, 當然是護著自己人, 所以我這個外姓人, 在吵架的時候, 永遠都是受排擠的一個, 也是成為磨心的一個。
記得小時候, 甲跟乙吵架了, 甲要我承諾不再跟乙一起玩。 而乙也要我承諾不再跟甲一起玩。這些很難決擇的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所以, 我決定不管他們, 也不承諾他們, 甲找我玩, 我去。 乙找我聊天, 我也陪他聊天。就是因為這樣, 當甲乙和好的時候, 他們就雙方都不跟我玩了, 而我根本不知道我錯在那呢。而這些事發生多了, 我也習慣了寂寞, 就換我不想再跟他們玩了。所以在我搬去住大廈的前兩年, 我已經沒再跟圍村裡的小朋友去玩, 習慣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了。所以我沒有朋友是從小時候就開始認識的)

當我升上中一, 剛好我家也搬家了, 搬到外面的高樓大廈住。住大廈的, 其實跟左鄰右舍真的不熟, 因為碰見的機會不多。而那時候中學的同學, 他們很多都是在同一家小學一起升上來的, 自然就會圍在一起玩, 而我, 長得非常細小, 也很文靜, 而這類同學通常都不是受歡迎的一群, 而且, 我的學校中一至中三都是在掉班的, 所以, 我這三年的同學都很少重覆。到了中四那年, 因為選科的關係, 我終於可以有固定的同學仔了。而可惜的是, 我這一班, 包括我在內的女生只有11人, 而這些女生不是拍拖的, 都是忙著辦會務的, 而我, 只好繼續跟中三認識的同學仔一起玩和吃午飯。但是, 這年我很受男同學歡迎, 不是因為我們班的女生少, 而是他們終於發現我的好, 就是我絕對會準時做好功課, 也會做好筆記, 他們就可以問我借功課和筆記抄了。
不過, 因為始終是不同班的關係, 有時, 他們幾個說起自己班的事, 我會漠然毫無頭緒。中五過後, 大家都各奔東西, 要好的幾個同學都沒有留在同一個地方, 分別去了上海, 台灣, 而我去了澳洲, 另一個就留守香港大本營。

去了上海的同學仔, 在剛開始一年還有聯絡的, 只是書信來往, 那時科技沒現在的先進, 還是在 ICQ 年代, 他在上海, 更加很難以ICQ跟我互通, 就這樣, 在一年後, 他的書信變少了, 後來, 連信都沒收到了。他就像人間蒸發似的, 忽然消失。問了留守香港的朋友仔, 才知道他從上海回港, 沒再去上海了, 而不知道什麼原因, 他不再想跟我們有聯絡, 我放假回港打過給他, 他草草說兩句就掛掉, 像不想再跟我有接觸一樣, 原因我找不出來, 也沒辦法得知, 我想了很久, 我不在香港, 根本不知道任何是是非非, 也不可能說他的是是非非, 所以, 我是被動地被結束這段友誼。

去了台灣的同學仔, 他在那段時間有點可憐, 因為他家出現了問題。在他去了台灣的第一年後, 他母親死了。他只好停了他的求學, 回港處理一切。而他是長女, 他要應付他的家, 他只好找工作做, 而半年後, 他父親也跟著離開。而發生這些巨變, 我也在澳洲, 我只可以在信中表達我的關心, 我什麼也不能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樣, 他可能對我生氣, 我也不知道, 但是, 他也選擇將我和留守香港的同學仔的友誼結束。可能他希望有一個新開始吧, 我只是知道, 我回港打給他, 他電話也改了。在街見到面, 想要他的聯絡, 他說沒有出手機。而我面皮比較薄, 我覺得他已經明確的表示, 請不要再找我了。那我只好尊重他的決定。不過後來聽說他嫁了一個好老公, 我也替他開心。

而留定香港的同學仔, 在我心裡, 我仍然覺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很幸運地, 他仍然和我保持著朋友關係。(中學時候的朋友只剩下一個)

在澳洲那幾年, 我認識不多朋友, 可能是因為我很快就有自己的車, 每天都是自己一個開車上下課, 也可能因為我在那邊有太多的親戚, 所以在假日的時間我都要用來應付我的親戚。根本沒怎樣抽得出時間跟同學去聯誼感情。也可能是我有車的關係, 我很少要一直待在學校, 我通常只比老師早到一至兩分鐘。而下課後我又不用等公車回家。所以, 那些同學都說我是 : oh~that's Chinese doll. 他們根本連我的名字也記不起。而跟我一樣留學澳洲的香港同學呢, 認識是有的, 可是, 我在澳洲一直有做兼職, 他們去卡拉ok聯誼的時候, 我通常都是在工作中, 沒辦法在玩玩吃吃的玩樂中增進友誼, 又怎可能有機會去深交呢。他們最常在什麼時候找我呢, 就是在他們喝醉了, 沒辦法回家的時候, 因為這時候, 的士司機是會拒載的, 相常都會由我送他們回家。有時候想想, 我可能只是他們的司機, 因為我是有一點古板的小修女, 我在他們心目中太乖了, 開車關係不喝酒, 我也不會唱歌, 跳舞毒品我也不適合, 他們都很少找我去玩了。
而其他地方的留學生呢, 在澳洲時是有比較熟, 也會常常出來吃飯晚聊天, 但不竟他們都不是住在香港, 而我跟他們是經歷了 ICQ 過渡到 MSN 的年代, 沒有ICQ了, 而MSN沒有他們的聯繫, 就朋友也不見了。 (澳洲的時期, 一個朋友也沒有了。)

好了, 終於回到香港, 試著跟以前的中學同學聯絡, 希望可以維持友好的關係。有一個,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說說笑笑, 一起去過韓國旅行, 本來他結婚的時候, 我還當他的姐妹團呢, 可是, 不幸的事發生了, 在他結婚的前一天, 我急症入了醫院, 而且更要立即開刀動手術, 只好跟他說抱歉, 他在婚後有帶著他的老公到醫院探我, 但是, 可能結婚跟沒結婚的生活真的大不同, 也可能跟他老公 "見識" 多了, 以前的性格也慢慢變不同了。他跟我們聊天的, 不再是兒時童真, 而是跟我們說什麼時候買了一個新的LV, 什麼時候老公又送了一個 GUCCI, 又或者他老公說什麼什麼時候會送他一套樓房 (對, 他嫁了一個工程師), 總之他的對話之中就充滿炫耀。不過沒關係, 我有一對好耳朵, 你說什麼我也會聽的。後來, 他可能發現我們的層次不同, 我們實在太低層次了, 我們再找他, 他都說沒空, 而我的習慣是, 找同一個人三次, 而三次他都婉拒, 我就不好意思再找了。就這樣, 我終於消失在他的世界了。

而另一個同學, 他沒有結婚, 而且也一直是我做這個主動去找他聯誼, 每次跟他聊電話, 他都是在跟我說以前那個所謂校花的是非, 沒關係, 我都說我有一對好耳朵, 只要你愛說, 我都愛聽, 每次電話都是說同一樣的話。可能, 後來他都發現了, 也不好意思再跟我說是非了。所以我再打給他, 他都以忙為藉口來掛線。都說我有一個習慣, 三次之後, 我實在沒辦法再厚著面皮打給他, 然後再聽著他說忙的藉口掛掉。 所以, 這朋友也消失了。(河馬大師還一直以為我跟他感情很好, 偷偷在面書傳訊息叫他幫忙在求婚當天出席充充場面, 可惜這個朋友扮作沒收過訊息, 沒有回覆, 還訊息像石沈大海一樣。)

經歷過這些後, 我已經不會再主動去聯絡朋友了, 因為我怕, 怕我的感情再次受了傷害。

還好, 這些年裡面, 河馬大師一直陪在我身邊, 他每馮星期五下班後, 就一直陪在我身邊, 直到星期一早上他去上班。在任何假期的日子, 他都會在。他對我的保護, 我根本忘記了什麼是朋友了, 因為他把朋友的位置也頂替了。

朋友是什麼呢?
在你不開心的時候, 可以替你分憂? 又或者訴苦。 這些河馬大師都做到了。
和你一起逛街 Shopping 嗎? 其實我不愛 shopping, 反而河馬大師超愛 shopping, 我是在陪著的一個。
和你一起扮靚嗎? 其實我也不愛扮靚, 我是男人頭性格, 又或是說, 我很 "里fai" 的, 反而河馬大師才注重儀表。
當你有麻煩的時候, 會幫你一起想辦法解決嗎? 我很少讓自己處在很麻煩的時候, 而且那麼多年來, 我習慣了自己去解決任何麻煩事。又或者向河馬大師求救。
當你失戀的時候, 在你身邊安慰你嗎? 我非常之不希望有這個時候, 而且我跟河馬大師一起快十年了, 真的從來沒有大吵過, 只有我罵他的份。

所以, 朋友是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了。